短篇故事的全盛时期(5)

在乔伊斯的《都柏林人》（Dubliners）中，叙述也是一个经常被谈及的话题。可能由人物所提及或暗示的故事远远不止构成该文集的15个故事。它们包括了《偶遇》（AnEncounter）中老人的独白（monologue）、《阿拉比》（Araby）中一群英国人未经报道的“小谎言”（fib）、《伊夫琳》（Eveline）中弗兰克（Frank）的“遥远国度的故事”、《寄宿公寓》（The Boarding House）中房客对玛丽（Mary）与多兰（Doran）之间形形色色的桃色事件的讲述、《一朵浮云》（A Little Cloud）中加拉赫（Gallaher）“他知道的关于英国公爵夫人的真实故事”、《无独有偶》（Counter parts）中法林顿（Farrington）关于他侮辱老板的狂暴“故事”、《痛心的往事》（A Painful Case）中达菲先生（Mr. Duffy）关于他即将进行的冒险的第三人称叙述与实际上构成其生活的“没有冒险的故事”以及艾米丽欣尼科（Emily Sinico）四年后自杀的真实故事、《圣恩》（Grace）中麦科伊（M'Coy）关于耶稣的“恰当的例子”和在《死者》（The Dead）中的对整个过去回顾：弗雷迪马林（Freddy Malins）讲给加布里埃尔（Gabriel）而不是讲给我们听的《著名的卡西迪夫人》（the famous Mrs Cassidy）以及关于马儿约翰尼（Johnny）与男孩迈克尔弗瑞（Michael Furey）的概略性的、如同传奇一般的故事。但是，这些故事对于不断被书中各种各样的故事所纠缠的人来说，都只是冰山一角。德里克阿特里奇（Derek Attridge）曾写过关于《粘土》（Clay）的文章，但是尽管以同样贯穿始终的辛勤努力，他仍然认为“这个真实的故事不可能用语言表述。”[9]他说“《粘土》的戏剧化具有非同寻常的简洁性和浓缩性以及在所有文学文本中体现出来的指称的特殊地位”（第49页）。然而简洁性是决定性而非附带性的；阿特里奇原本应该说“由于其简洁性”，而不是说“具有简洁性”。指称的限制则可能是普遍的。压抑是故事的一大特点，甚至可以说压抑是短篇故事这一特殊文类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