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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最后的麻风村:大多病人在此寿终正寝(3)

2019-06-07 18:12来源:互联网关注:作者:

  “站在大营盘小学操场,我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这里非但不是我想象中那般破败,反倒整洁干净得出奇。教室宽敞明亮,操场平整,学生寝室是一栋看起来像白宫的楼,办公室中桌椅与传真机都是新的,甚至还有一个食堂。

  “操场上,孩子们聚集在一起打篮球,技术很显然比我强;办公室旁边,一群孩子围成一个圈唱歌;几个孩子应该是吃饭晚了,才从食堂中抹着嘴、带着满足的神情走出来;寝室门口有几个小女孩追逐着跑来跑去,最前面那个女孩手里拿着一把显然是从山上采来的野花;侧面的教室中则传出来很清晰地用普通话读书的声音;所有的人身上都穿着统一的校服,上面很清晰地印着‘大营盘小学’的字样……

  “这就是我看到的,所有的孩子都很快乐,似乎他们心中没有丝毫因为家人疾病带来的阴霾。这就是张平宜给那些麻风村的孩子们营造的童话世界。”

  这段话出自纪录片《索玛花开的季节》片首的旁白。“索玛花”,彝族的族花,每到学生毕业时节,它总是强韧而美丽地绽放。

  “我”叫吴兆钧,中国台湾人,该片导演。

  “大营盘小学”,海拔1800米,位于四川省凉山州越西县大屯乡高桥村,多年前这里曾经驻扎过一个营的兵力而得名。1958年,这里多了个似乎是被诅咒过的名字——麻风村。

  “张平宜”,该片的主人公之一。1999年底,她作为“世界麻风协会”的随团采访人员来到这里,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中国台湾一家媒体的记者。如今,已经致力于捐助麻风村的她,在和朋友们共同努力下,把大营盘小学改变成一所正常学制的乡村小学。

  “孩子们”,该片的主人公之二。他们无一例外是麻风病人的后代,没有一所公办学校愿意招收他们。

  这部前后共花了三年时间拍摄、制作的纪录片,12月11日在台北乐声戏院首映。

  大营盘的孩子

  越西县城离凉山彝族自治州的首府西昌市,车程3个半小时。沿途高山入云,山风凛冽,盘山公路下临深壑,山阴处尚见积雪。

  车离越西,经过一处河谷盆地,油菜花和梨花却在竞相怒放。汽车在水泥公路和卵石路上交相行进,半小时后拐入一条村道,对面的山坡,正是大营盘。

  大营盘,是越西县的麻风村,也是一所小学的名字。

  1959年1月,越西县政府为了集中治疗麻风病,把全县麻风病患者集中安置于此,人们从此把“大营盘村”称作“麻风康复村”。

  至于麻风村的确切人数,村长阿尔哈布说,村里共有1034人。大营盘所隶属的高桥行政村,没有人知道大营盘的人口数字。大营盘的村民都说村里有1000多人,但只是“估计”。在大营盘所属的新民镇派出所里,没有大营盘的人口和户籍资料。所里的警察回忆了很久,又打了几通电话,最后给出的数字是:大营盘有127户,800多人。这个数字和村长阿尔哈布提供的数字有不小的出入。

  大营盘周围的居民将这里的孩子称作“癞娃子”。1959年至今,大营盘像一个不断自我增压的气球,规模一直在膨胀,人口结构一直在变化。本是集中隔离治疗麻风病人的麻风村,现今却变相“隔离”着几百个正常健康的人。940个从未确认患有麻风病的正常人,因为出生在麻风村,至今没有居民户口和身份证,因此丧失一切与此有关的权利,如外出务工、求学和迁徙等等。

  所以,走进大营盘给人印象最深的,不是那种奄奄一息的麻风病人,而是那些充满生命力、活蹦乱跳的健康孩子。

  吃饭,这里很少有孩子会去添第二碗——添饭在大营盘,像是不受欢迎的奢侈。1986年分田到户后,大营盘的土地就再没有调整过,人均土地一直在减少,只是因为婚嫁全部在村内进行,人口在村内流转,户均土地得以维持大体平衡。只是出路既蹙,一日两顿,吃在大营盘,是头等艰难的事情。婚宴上最高的礼节,是给宾客一碗盛得铁紧的饭菜。大营盘人的说法:种什么吃什么,还能吃饱;只吃大米,就要饿肚子。

  山地不多,水田更少,土豆、包谷是大营盘日常的正餐。不吃早餐,缺乏维生素,没有营养,大营盘的孩子很多嘴角溃烂,身材矮小。

  终于实现的梦想

  由于大营盘的学龄儿童越来越多,1986年,越西县教育局和卫生局一起拨款,在该村设置了一所扫盲小学,取名“越西县大营盘小学”。学校是建设好了,但是没有一个正式老师愿意来此任教,无奈只得出钱请临时代课教师。然而,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两任代课教师都因受不了外界的歧视和工资微薄而先后离去。

  正在大家为大营盘小学找不到合适的代课老师而发愁时,有人推荐了王文福。

  “我来这里是意外。我当过苹果园的技术员,跑过运输,但没想过做老师,更没想过成为一名麻风村的老师。”王文福谈起来哈哈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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