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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神木民间借贷残局 房姐龚爱爱当地比比皆是(2)

2019-03-09 15:39来源:互联网关注:作者:默克

当毛师傅开着出租车在路上苦苦寻觅打车的客人时,县城商场一个卖衣服的王姓店主只能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以前周末能卖1万多块钱的货,甚至2万,现在只能卖到两三千,好多做生意的连房租都付不起,不得不关门歇业了。”

不算久远的乍富让从事煤炭生意的张军(化名)说:“2012年之前,村村有煤矿,煤矿给村民分钱,一家分个一两千万的遍地都是,几千万的也很多。像县城北面的一个村庄,在2008年、2009年时,家家都能分个几百万元,分一、两千万的也很多。

“这里的煤矿最早都是村里的矿,以前最多值5万元,现在都十几个亿,钱在村里,人人有份。我一个朋友,家在西沟乡(2001年撤销,并入神木镇)的沙沟峁村,村里有煤矿,一年收入有好几百万。以前这些矿都是集体的,老板买走,也给村里分钱。”

由于占据了能源优势,又结合彼时的国家整体环境,让乍富的村民们感到挣钱如此容易,于是年轻人开始买车,豪车成为年轻人的选择,而年龄大一些的则购置房地产,像房姐龚爱爱不过是诸多一定年纪的神木人的缩影而已。

在大砭窑煤矿对面的小山坡上,住着神木镇杨桃茆村的村民。

在村书记杨仓仓家中,他告诉记者,全村一共45户,140多人,大部分年轻人都搬到县城去了,现在只有十来户,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住在村里。全村一年的收入,靠大砭窑煤矿给村民的65万元补偿款,每人每年分个三四千元。但由于过度挖煤,村里已经是地陷水断,村民用水困难。

当了二十多年书记的他,每年只有8000元工资。他也和别的村民一样,将家里房子租给矿上打工的人,从而增加一点收入。他告诉记者,自2010年开始,就有村民把钱投到窑(指大砭窑煤矿)里,还有贷款入股的。现在煤炭效益不行,不仅年底分不上红,连利息也不给,股金也退不了。

相对于城里人更多是对过往繁华的追忆,杨家峁村50多岁的疆大姐则更多是对开采煤矿的抱怨:“煤矿来了,把山体掏空了,害得我们水吃不成水,地种不成地,过不了日子嘛!

“我们家四口人,两个儿子,一年一共就分一万多一点,就这么个数。矿上分两期给,过阳历年给一回,七月份给一回。每人每年一吨半的煤,我们家六吨煤。这地方冬天冷,哪够烧哦。

“家里开的小商店,生意最好时一个月赚上一二百块钱。家里三间窑洞,一天一间窑8块钱,挖煤工住一天算一天,今年停了半年,才有多少钱?三四千块钱不得了。”

现实是,随着煤炭价格的走低,煤矿不断停工,疆大姐家里能够租房的窑洞已基本空置下来。

疆大姐的大儿子在矿上装车,四五天才装一次。装一车煤,80块钱。一个月也就1000来块钱,但在结婚时,贷款20多万买了一辆本田雅阁,目前仅还贷月供就超过3000元。

抱怨了儿子之后,疆大姐总结:“现在神木啥都降,就是消费很高!”

经济上的萧索,在神木县长途客运站便可一叶知秋。

10月13日,一场秋雨让神木气温骤降,此时笼罩全国的雾霾同样光顾了这个有着中国最丰富煤炭储备的县城。在长途客运站右边矗立着一栋十几层高的烂尾楼,在阴冷的空气里,未装门窗处现出一个个黑洞,显得毫无生气。

类似的烂尾楼在神木随处可见,一位女出租车司机告诉记者:“这样的(楼盘)我们都习惯了,基本上都是开发商没钱,扔下工程跑了。”

10月16日,记者看到,神木新村神南华府销售中心大门紧锁,台阶上长满了杂草,门上的玻璃已经被人砸破了,屋内商业楼盘的微缩模型和玻璃全部布满了灰尘;另一商业楼盘神华新村售楼中心门前,同样长满了四五寸高的杂草,屋内沙发和楼房模型上都布满了灰尘,白色的地板砖俨然变成了灰色,清晰地留下记者的脚印。

最大廉租房已停建

商业楼盘的烂尾受困于开发商资金链的断裂,比较而言,神木本地基建项目的放缓则更让人感到担忧。

10月16日中午,记者找到神木县西沙廉租住房公共租赁住房项目部,监理公司50多岁的高女士告诉记者:“按照计划,今年要交工一半,也就是30栋楼,后来没资金了,现在基本处于停工状态。”

对于停工的原因,高女士如是说:“现在正做地下管网和道桥,道桥一项就得花4000万,去年就该给的道桥资金,现在还没给。但是道桥早就竣工了,这样就把盖房的钱给挪用了,再加上室外管网建设花去的三千多万,政府一共欠工程款六千多万。虽然这是神木县最大的廉租房建设,是县里的民生工程、重点工程,但现在政府不肯投钱,肯定没办法按计划如期交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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