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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出了60年代,性爱自由和集体狂欢的极致真实(2)

2019-03-06 21:57来源:互联网关注:作者:默克

他写出了60年代,性爱自由和集体狂欢的极致真实

△ 美国性爱俱乐部。图片 | 来自网络
1973年的一天,特立斯走进纽约住所附近的一家按摩院,花15美元享受了一次“特殊服务”,就此开启了自己的性爱奥德赛。他在两家按摩院做义务经理,和顾客闲聊,说服按摩师帮他记日记——描述每个顾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按摩师自己满足顾客欲望时在想什么。
他和专情的夫妻、公认的浪荡子、检察官、律师、神学家和婚姻顾问交谈。他去观摩色情电影的拍摄。他在红灯区溜达,在酒吧偷听。他在酒店和汽车旅馆的厅堂徘徊,观察到穿灰西装拎公文包的男人进房间前会在报刊亭买一本《花花公子》或《阁楼》。他去了加州的砂岩——一家试图建立新型社会共同体的自由性爱俱乐部。到那儿的第一晚,他就参与了群交,后来还与俱乐部的女主人做爱。
以上这些,特立斯都原原本本写进了《邻人之妻》。特立斯写自己初次被一个性主动的女人直接追求,身心“乐于接受这种体验”。特立斯写一些媒体嘲讽他“以研究性爱之名放纵肉欲”,虽然一开始这让他愤怒不安,但渐渐地他也就不再关心人们怎么想他的为人了。
特立斯这种把自己彻底甩出来的做法,让王天挺叹服不已:“这种形式从来没有见过。他真的去了,真的做了,真的写了。”最初的疑惑过后,当王天挺把特立斯设想为自己的采访对象,就理解他了——为了非虚构的真实,到了那个阶段,他别无选择,必须将自己作为观察对象写出来,因为他想达到的那种真实来自于所有人的开放。
到最后,别人会问他那些细节怎么拿到的,他把自己写进去,才有说服力。一切都是真实的,这在非虚构写作上是一个巨大的目标,实现起来非常难。特立斯耗尽心力,顶着道德谴责,以自我毁灭的姿态去追求这样的目标,其野心是要打破虚构和非虚构的界限,探入虚构的领地——私人隐私,把非虚构作品写得像小说一样好看。“这个人是靠一己之力把非虚构的顶端又往上顶了顶,做得更加极致。”王天挺说。
这种极致感,许诺在翻译开篇说明时就感受到了:“本书中所有人名、场景与事件,全部属实。”虽然书中一些段落让她不太舒服,但她喜欢这种真实。“因为真实,特别有力量。”
《邻人之妻》的真实,是于无声处听惊雷。最后一章,特立斯写道,一个夏日周末,他去了家乡大洋城一处河边的裸体主义者营地,脱掉衣服,和几十个年龄、体型、肤色各异的裸体者混在一起。他发现一些同伴在向河中的众多帆船招手,船上的乘客们拿着望远镜,在阳光下眯着眼窥看。“他们是不加掩饰的窥阴癖,正凝视着他;而特立斯回之以凝视。”全书在此结束,留下目光和灵魂碰撞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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