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生活 > 内容

文人笔下的“吃”:粗暴、美味、色情

2019-06-04 13:42来源:互联网关注:作者:

“他就这么走。饿了就找个小馆儿,叫上几十个羊肉饺子,要不就猪头包子、韭菜盒。馋了就再找个地儿来碗豆汁儿,牛骨髓油茶。碰见路摊儿上有卖脆枣儿、驴打滚儿、豌豆黄儿、半空儿的,也买来吃吃。都是几年没见着的好玩意儿。”

这一溜菜名,出自张北海的《侠隐》,前段时间,由该书改编的姜文电影《邪不压正》捧红原作。细细翻阅《侠隐》一书,会发现其中关于北平城的“吃”可谓信手拈来:

李天然慢慢地走进了竹竿巷,注意到胡同口里第一个门口上蹲着一个小老头儿,在炉子上烤白薯。他走了过去,“劳您驾,给个带点儿焦的。”

……

是有几道扬州菜。煮干丝,清炖狮子头。可是也有板肴肉,干炸里脊,栗子白菜,锅塌大虾。

文人笔下的“吃”:粗暴、美味、色情

烤白薯图片来自网络

“吃”这一事,一日三餐,绕不开,逃不过,也成为文人墨客笔下时常描写的对象。在文学家笔下,怎样写“吃”?以他们扎实的文学底子,能够把人间至味用文字完美还原吗?今天,我们一起来读读文学家笔下的“吃”。

文人笔下的“吃”:粗暴、美味、色情

《雅舍谈吃》:“雅人”梁实秋的“不雅”嗜好

中国文坛的资深“吃货”非梁实秋莫属。抗战期间世道动荡,他有如魏晋名士,将自家屋舍命名为“雅舍”,常邀三五好友,读书写作,谈清风明月。阳春白雪之外也有一“不雅”的嗜好,那就是“口腹之欲”,因此作《雅舍谈吃》。

梁实秋生于北京,对老北京的至味十分熟悉。众多吃食中,首屈一指的是“烧子”,放到今天就是大家熟知的烤鸭。写鸭需要从鸭的来源说起,于是他先写“填鸭”,当时,北平并非产鸭盛地,原鸭得从运河边的通州运来,用食料施以填肥。“填鸭”手段十分粗暴,通州鸭子一路游来后,就被师傅顺手抓住,夹在两腿间。鸭子不得动弹,师傅用手掰开鸭嘴,将一根根食料强行塞进胃里,直到鸭子快要撑破肚皮,师傅方才放手。转头这些鸭子又被关进拥挤的小黑棚子,非肥不可,这才有了全聚德等餐馆中的上好品种。若无“填鸭”,鸭子除了皮就是肉,没有黄油,味道差得多,这样的鸭,在梁实秋看来“不能算作北平烤鸭”。

除了鸭,中秋后天气渐寒,老北京人喜欢吃羊肉祛寒。这里要提一道烧羊肉,写吃的作家大多不只会吃,对好吃的食品怎么来的也都难免细细考究一番。他提笔写下:

大块五花羊肉入锅煮熟,捞出来,俟稍干,入油锅炸,炸到外表焦黄,再入大锅加料加酱油焖煮,煮到呈焦黑色,取出切条。这样的羊肉,外焦里嫩,走油不腻。

文人笔下的“吃”:粗暴、美味、色情

烧羊肉图片来自网络

这样的羊肉,再辅以葱蒜、黄瓜条,绝顶美味。梁实秋回忆起一有人来家中做客,“顷刻而罄,对于其他菜肴竟未下箸,直吃得他满头大汗”。也难怪他感慨,“离开北平,休想吃到像样的羊肉”。

文人笔下的“吃”:粗暴、美味、色情

《肉食者不鄙》:汪曾祺笔下的淮扬菜

谈中国文坛的“吃”,汪曾祺一定是绕不开的人物。汪老出生高邮,淮扬菜是他的家乡口味,他笔下不乏谈吃的作品,今人将其合集为《肉食者不鄙》一书。虽说汪老一生对吃考究甚多,但一口气读下他的谈吃雅作,会发现淮扬菜依然是他的心头好。

汪老最喜欢狮子头,中学时代,学校里做了白汤蒸狮子头,那会儿清贫年代,但在美食制作上,精细的手艺却一招一式不能落。这道白汤蒸狮子头来历不简单:

猪肉肥瘦各半,爱吃肥的亦可肥七瘦三,要“细切粗斩”,如石榴米大小(绞肉机绞的肉末不行),荸荠切碎,与肉末同拌,用手抟成招柑大的球,入油锅略炸,至外结薄壳,捞出,放进水锅中,加酱油、糖,慢火煮,煮至透味,收汤放入深腹大盘。

文人笔下的“吃”:粗暴、美味、色情

白汤蒸狮子头图片来自网络

淮扬一带临着长江,江鱼不少,不同品种,特点不同:刀鱼极鲜、肉极细,但多刺;鮰鱼肉厚,几乎无刺,大块入口,常被误认作鸡块儿。就连虎头鲨、昂嗤鱼都是曾经的“贱鱼”,也被大家越吃越多,逐渐升值,变得名贵,人们也开始探索这些“贱鱼“的做法:

版权声明:除注明外均收集于互联网,如有侵权请及时联系我们处理!

热门排行
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