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从十九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初年长期在上海的两名传教士:伦敦会的慕维廉(William Muirhead)和美国长老会的范约翰(John M. W. Farnham),几乎所有的相关研究都对两人推崇赞许有加,但是档案中所见与一般表面所知有落差。
就慕维廉而言,他注重直接口头传教,不喜也无能力管理协助传教的墨海书馆与仁济医院,竟在1865年一年之中,结束了伦敦会上海布道站创立以来的墨海与仁济两大事业,将前者关闭,后者则轻易拱手让给一般西医经营。不仅如此,初到上海的资浅传教士若不能凡事接受慕维廉的领导,他即予以排挤,让对方不得不自行请求调往他处。
就范约翰而言,他相当不合群,在同会的传教士中人缘极差,几乎所有同会的传教士都和他保持距离,他一直批评同属上海布道站的美华书馆,等到1885年他终于主持美华后,却将美华管理得问题百出,长老会撤换他,他使出种种手段抗拒不接受,甚至对簿公堂,数年中闹得不可开交,让长老会总部及华中教区耗费许多时间与工夫处理他引起的问题。范约翰所办清心书院和《小孩月报》都获得研究者赞美,但若要评论他整体在华传教工作的成就,却不知或忽视他引起的诸多困扰,恐怕就有欠真实、客观与公允。
西方传教士是否主要出版传教资料?
郑诗亮:邹振环教授提到,您在书中讨论西方传教士的出版机构的时候,涉及传教资料太多,世俗的科学和人文书籍太少,但这些非宗教读物的影响力往往要大于宗教读物。对此您怎么看?后续您有想法要弥补这一遗憾吗?
苏精:邹老师评论的是实在话,我在拙书中讨论的也是实在话,传教士档案中的传教出版品史料本来就远多于科学人文书籍的史料,他们的终极关怀毕竟还是在信仰方面,这是可以理解的,算不上遗憾,如果传教士真留下不少科学人文图书的文献,而我只利用了其中一部份,那就真是遗憾了。
苏精老师如何在研究中做到“不疑处有疑”?
郑诗亮:接下来想请您谈谈方法问题。您纠正了很多传教士记载和学者研究著述的谬误,请问,您是如何做到“不疑处有疑”的呢?
苏精:简单说,第一就是仔细阅读和独立思考。例如,从来都认为著名杂志《遐迩贯珍》1853年创刊时的主编是麦都思(W. H. Medhurst),但我觉得《遐迩贯珍》在香港印刷出版,而麦都思人在上海,以当时沪港两地的海上交通单程需要十天至半个月,上海的麦都思不可能主编香港的《遐迩贯珍》——这样的怀疑其实只是本于常识,并不特别。顺着这个念头动手找下去,就发现不少史料都足以证明,当时人在香港的麦都思儿子麦华陀(W. H. Medhurst, Jr.)才是主编。
第二是多读多用第一手史料,自然容易看出变造的或根据二手史料而来的说法错误与矛盾。例如,我在拙书《林则徐看见的世界》中讨论的,1985年时有人变造林则徐所雇四名翻译官的传教士史料内容,还写成论文出版,也产生很大的影响,近三十年来所有关于这些翻译官的中文论著都受其误导,但我就用过同样的一批传教士档案,而变造者自己没见过这些史料,只是间接引用英文论著,却敢于变造,自然漏洞百出而经不起考验。
苏精老师的下部书会讲什么?
郑诗亮:上次关于《铸以代刻》的讲座之中,您谈到,要节省目力,阅读更多档案。让我好奇的是,接下来您还有哪些档案需要阅读,又打算从中提炼、写作什么样的著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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