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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当事人 泼粪(5)

2019-03-06 00:45 作者:

因为提出卖淫非罪化、倡导性权利,李银河同样被“反黄大妈”们视为的头号仇敌。在当年一片的咒骂声中,没人去关心“非罪化”和“合法化”之间的概念差异,也没人去在意学者的解释。中国反色情网用市井的称谓描述这位中国社会科学院教授——”中国制造性乱的臭婆姨”。

遭受“硫酸威胁”的时候,方刚正在筹办“中国白丝带志愿者”的年会——这个致力于终止性别暴力的民间组织,由男性主导,并旨在推动男性参与。那时候,他也曾担心“反黄大妈”来会场闹场,然而那一天平安无事。显然,这样的主题并非所有人都关心。

在过去的研究中,因为研究同性恋,方刚也曾被人传为同性恋者;因为研究“乱伦”和“换妻”,他也被指责宣扬“淫乱”的行为。在早些年,他甚至因为接受境外媒体的报道,而不得不丢掉了记者的工作。最终他进入大学,跟随潘绥铭教授从事性社会学的研究。

“相比其他学科,为何性学研究会引来如此多的非议?”我们问方刚。

“人们都会说‘性,我不了解么?’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懂‘性’。”

即使在大学的象牙塔里,性学同样难以走出窘境。十多年前,借着高校合并的契机,彭晓辉也曾与性学家阮芳赋教授,为了成立性学专业,而去游说各个大学的校长。

“校长们私下也相当认可性学专业,但是我们把论证报告递给校长讨论实际运行,他们都否决了。为什么?他们都说这个螃蟹让别人先去吃,我们不吃。”最终他们失败了,中国的性学专业依然挂靠在其他学科之下。

他的研究生彭露露则遭遇了就业的尴尬。2011年,“性学女硕士找工作难”一度成为热点事件。在一档电视节目里,彭露露被一位嘉宾骂哭了,嘉宾对彭露露甩下劈头盖脸的斥责:“你这就是在炒作!……我忍耐你好久了,你的发言最长……还不尊重长辈……”

不过,彭露露并没能走上性学家们的道路。仿佛是一种突然地改变,2014年,彭露露信了佛、上了山,跟从了“仁波切”。虽然彭露露从未与导师说破,彭晓辉却对此曾有所察觉。在学校时,他就曾与喜欢传统文化的彭露露探讨过佛学。他说他尊重个人的选择。

彭露露个人的故事成为了彭晓辉的反对者们有力的武器。而在此之前,彭露露已经到了北师大珠海分校任教,并在学校里促成了普及性教育的社团“同行社”的成立。

彭露露在微博写道:“曾于课堂等场合中宣说赞扬、美化男女两性情欲之言,真乃业绩颠倒!”“每次将某些‘学术观点’放入善恶因果中择取,心都吓得凉嗖嗖!……一直想公开忏悔以前宣扬过的诸多邪见。爱欲不断,不出轮回。”

5.“性教育”?

关于“性爱”的战争中,性学家无法回避这样的现实:中国反色情网和他的志愿者们,正在用另一种方式担负起对年轻人的另一种“性教育”。

《中国青年报》曾记录中国反色情网的工作方式——对于那些因为自慰问题而苦恼的邮件求助者,中国反色情网的要求对方:“写一写您的经历、后果,发在这里……”最终,这些会成为一篇新的“忏悔”出现在网站里。

这篇报道,还质疑中国反色情网存在“恕道戒淫法”“忏悔疗法”“恐吓式性教育”等“不专业性”性教育方式。这让夏海新无法接受:“我问你,写医疗的记者一定要是学医学的么?”

她在回复中写道:“据了解,这篇报道者本身是支持同性恋的。”“我们必须要善意提醒社会、当然也包括那位质疑我们的报道者的是——同性恋的后果是艾滋病。”

在给我们的回复中,她热心地在文字间加上了一个个“小标题”。其中最为耸动的一个是:“一个听信了‘手淫无害论’的男孩在电话里哭:老师,我又撸出血了!”——这也是中国反色情网最擅长的“性教育”方式。

她给这篇回复起的大标题则更加旗帜鲜明:《不要再让性学家们的伪科学荼毒中华民族》。

两天后,夏海新再一次给我们打来电话。在得知这份“书面答问”不会被原文发表后,她将“书面答问”改了个轰动性的大标题——“《震撼 反色情网答搜狐44问 唤醒亿万中国人!》”。

在与性学者们战争的最后,“反黄大妈”们将它搬运到包括搜狐社区在内的各大论坛,再一次自己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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