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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坠楼身亡 惊惧愤怒抗争过的家属终获致歉(2)

2019-06-01 08:52来源:互联网关注:作者:蒙多

  而在另一个房间,陶崇园的母亲接受着各路媒体的采访,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最后时刻陶崇园的只言片语。到最后,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只能停下休息。独处的时候她经常坐在床上哭泣,哭不出泪了便双目无神地发着呆。

  几天后陶姐姐开始奔走在宾馆和学校之间,她要为自己的弟弟讨一个说法。

  但连续几次谈判都没有结果,精疲力尽的陶姐姐坐在床上,问着前来的记者,“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几乎所有人都告诉她,“走法律途径。”

  很快,陶姐姐联系上了上海大邦律师事务所的斯伟江,希望他能做代理律师。通过短信,斯伟江第一次听说了陶崇园的名字。那时,新闻还没有开始发酵,斯伟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通过网络他才明白,这是一起悲剧。

  2018年4月5日凌晨,陶姐姐通过微博发布声明称,“希望大家不要再炒作这个事情。”并对武汉理工大学与王攀老师致歉。

陶崇园姐姐4月5日所发微博

陶崇园姐姐4月5日所发微博

  斯伟江知道此时陶家人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但他还是立即让陶姐姐删除了这条微博。李良平的一位同学从武汉理工大学回来后,告知他们自己没法再继续帮忙了,压力太大了。

  但陶崇源的姐姐还是挺了过来。

  到4月7日下午,她再度发声,表示此前向学校和王攀致歉的微博是“迫于极大压力,进退两难”,非自己本意。目前父母和学校已经达成协议,将弟弟火化。

  火化那天,王攀没来。他在前几天来到殡仪馆单独见了陶崇园的遗体一面,这也是陶家人要求的。王攀在鞠了一躬后便匆匆离开,没有和家属沟通。

  这之后,家人和朋友把陶崇园的骨灰送回了位于武汉阳逻的九龙宫纪念园。李良平第二天便离开了武汉,他已经请了太长时间的假期。

  此后的日子,李良平回归到了自己的工作。只不过每天早上在通勤路上,他都会打开微博,在武汉理工大学的微博评论里,留下一个数字,表示日子过去了多少天。在获知双方已经达成调解时,他的数字应该已经留到了364。

  这364天里,饱含了陶姐姐对弟弟的思念,从她的微博记录就能看出。每到重要节日,她都会缅怀弟弟,贴上一张弟弟曾经的随笔,并不时痛斥王攀的所作所为。

  北京市华一律师所的金宏伟是该案的代理律师之一,他在自己的公众号里记录道,2018年4月8日,陶家人上午到法院提交起诉状和立案证据,案由为人格权纠纷,诉请“赔礼道歉、支付死亡赔偿金和被抚养人生活费”。19日下午,家属到法院交纳了诉讼费。这意味着法院受理了案件。

  然而,漫长的对峙刚刚开始。

  道歉

  金宏伟在自己的公众号里记录道,在立案之前,他已经向陶崇园的家属详细说明了案件存在诉期过长、败诉、赔偿金额无法弥补损失等风险。对此,陶崇园家属表示,即便存在这些风险,他们也会把案件坚持下去,因为他们的核心诉求是真相和避免悲剧在其他学子身上重演。

  斯伟江在整理陶崇园留下的聊天记录时发现,导师的确存在不让毕业、使唤学生为自己处理私事等行为,比如说(王攀)在群里叫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就必须答“到”,还让学生去帮他按摩。

  “我觉得有点像是一种骚扰,喊别人‘爸爸’,喊‘我永远爱你’,两个男的呀?对于陶崇园来说,这种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亲昵行为是很难受的。”斯伟江说,他把这个现象归结为一种“控制”。

  斯伟江也找到了一些曾经去过王攀家里的同学,也存在给他按摩的情况。有几个同学坚强一点的,觉得不妥就逃跑不去了。但陶崇园就好像被控制了。

  金宏伟在《陶崇园案,结案》一文中写道,他曾咨询过心理学家,了解到了“习得性无助”这个概念。陶崇园同学介绍,“陶崇园讲过,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盒子里的猫,逐渐被抽离空气,无法呼吸,逃不出盒子,失去了自己。”

  对于那篇关于性骚扰的论文,斯伟江表示由于我国法律在男性性骚扰方面没有明确规定,最后将诉讼案由定为人格权纠纷。

  在整理证据的过程中,斯伟江做了600多页的PPT,“(证据)全方位展示了这个人(的无助处境),我们自己在整理时就触目惊心,对家人来说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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