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强告诉记者,据多位当事人回忆和史料记载,国民党军政当局为了掩饰这次指挥上的失误,不但没有褒奖死守三日的67军,甚至对这支英勇抗战的部队进行诬陷,制造吴克仁军长投敌的谣言。
与吴克仁一同战斗的王公玙回忆道:8日午后(已是死守三日的最后一天),吴克仁军长手里擎着一支短枪,从小南门进来,满身污泥,满头大汗,一见由城墙下来的他,一把抱住,嘴里不禁感叹道:“老弟,你可以作证,你见过一位将官在第一线打冲锋的么?不这样怎么办!好在我活着回来,敌人也被我赶退了一大段路。”在守城部队几乎拼光,松江东、西、南三面城门被围的情况下,坚持到11月8日午夜,才从北门撤退。
11月9日下午,吴克仁在青浦、昆山交界处的白鹤港指挥部队渡河时,遭遇突袭而来的日军便衣队,不幸中弹牺牲,年仅43岁。他被认为是淞沪会战中殉国十几位将军中军衔最高的一位。
王公玙多次回忆松江战事时说到,“死守三日”的第三天夜里,不断有军官请求吴克仁略早撤退,较为有利。但吴克仁坚决认为,不至24时,不算圆满任务,所以坚持到凌晨才发出突围的命令。“如果他能提早撤出,便可安然抢渡白鹤港的苏州河桥,不至于牺牲在日军便衣队的乱枪之下。这种精忠不欺的精神,正是他值得我们纪念的地方。”
谷牧在回忆录中也曾提及,经王公玙等松江之役亲历者的证明和力争,直到1989年清明,台湾方面才将吴克仁将军灵位加入忠烈祠。中国民政部在1987年追认吴克仁为革命烈士。
小范围的“血腥之战”
松江失守后,淞沪战场上的战事仍未结束。日军的先头部队是马队,他们冲杀过来时,不管是对中国士兵,还是手无寸铁的平民,见人就杀。杭州湾以北的中国士兵在各个孤立村庄设置路障,试图抗击日军。
“还原淞沪会战的最后一幕历史,不得不提的还有一个人。”程志强告诉记者,法新社记者、丹麦人何铭生曾评价,松江失守后的佘山之役,是淞沪会战中最血腥的一战。
何铭生在《上海1937:法新社记者眼中的淞沪会战》中这样记录:“对日军第6师团的绝大多数士兵来说,对手(中国军队)就像一支幽灵部队,在远处如影随形、难以防范,并且总是先于他们撤退。他们很少停下来作战,也绝不拘泥于任何形式。”
但是,恰恰在佘山这一特殊的地点,双方以惊人的方式发生了对抗。两座孤立的海拔90多米的山峰矗立在一马平川的乡村地带。占据这两座山对于扼守上海以西的地区至关重要,因为松江和青浦之间的重要通道就贯穿于两山之间。
11月9日黄昏,日军第6师团一支先遣部队抵达佘山附近。晚上7时30分,夜幕降临,第一批中国士兵到达,当他们行进到离日军四五十米远时遭到枪林弹雨般射击,一排排战士倒下,但没有被击中的中国士兵继续向前冲击。日军中队长命令迫击炮向逼近的中国军队开火。炮弹在密集的人群及周围爆炸,造成巨大伤亡。
何铭生在书中特意提到一个场景:战事结束后,一名日军军官走下山坡检查战场,发现在血污成河的尸体堆里有东西在蠕动。一名中国士兵爬了出来,他站起身,却发现已被敌人包围,然后他拔出枪开枪自杀。
曾经在日本第6师团的准尉关赖平回国后,晚年拿起了画笔,这名曾经参加侵华战争的日本老人对侵略罪行进行了忏悔。
传教士记忆中的游击战
美国传教士步惠廉,在中国传教50多年,除了几年被派往上海市区和苏州,几乎都在松江度过。松江人亲切地叫他“步好人”、“步先生”。1937年中日战争全面爆发,松江遭到日军轰炸。已经70多岁高龄的步惠廉,踏上返回松江之路,冒着生命危险从事宣教和救济工作。
“步惠廉的儿子詹姆斯·伯克将父亲几十年在中国的经历,整理成了一本回忆录《MyfatherinChina》(《我的父亲在中国》)。”程志强告诉记者,这本“步先生”的回忆,很大篇幅提到了中国游击战,还原丰富了淞沪会战后的抗战记忆。
因为日占区通行证的办理等原因,1938年1月后,步惠廉重新回到松江。此时的松江,商业区不复存在,只有几家用复合板和塑料棚草草搭起的小商店。县城物资稀缺,物价通胀刚刚开始。但最糟糕的是,日本人让汉奸担任公职,一起搜刮民脂民膏,压榨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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