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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国际禁毒日前夕,本报记者探访北京一家

2019-03-10 06:44来源:互联网关注:作者:阿狸

  本报记者 王亦君 实习生 张春晓

  伴随着舒缓的音乐,7名女士正在草坪上练习瑜伽;活动大厅里,有人正在网上阅读《学会克制和忍耐》;兴趣活动室内,有人在打乒乓球……

  这里不是高档休闲会所,也不是什么疗养院,而是位于北京市大兴区的天堂河强制隔离戒毒所。

  作为首都司法行政系统第一家强制隔离戒毒所,天堂河强制隔离戒毒所是在天堂河劳教所的基础上改扩建而成。它主要承担着被强制隔离戒毒人员的接收和管理工作,从去年7月1日起至今,一共接收了300多名吸毒人员。

  “6·26”国际禁毒日前夕,《中国青年报》记者走进“天堂河”,感受禁毒法中提出构建“生理脱毒、身心康复、重返社会三位一体的戒毒康复新模式”。

  从管理到帮助

  “来了8个月了,刚来的时候很烦躁,坐不住。现在感觉就像住在自己家里一样,可以绣绣十字绣,到楼下去锻炼身体。”在天堂河强制隔离戒毒所的康体活动大厅里,一名正在绣黑色小猫图案的戒毒人员告诉记者。

  据了解,强制隔离戒毒时间最长为3年,戒毒人员刚来时处于隔离观察阶段,第二阶段又根据表现分为基本处遇和激励处遇阶段,两个阶段待遇不同,如基本处遇阶段强戒人员每个月可以打两次电话,在激励处遇阶段每个月可以打4次电话;最后是康复治疗阶段,强制隔离戒毒满一年以后可以对戒毒人员进行诊断评估,如果其在生理、心理、行为、认知和家庭关系修复方面评估合格,就可以解除强制隔离戒毒。

  记者注意到,戒毒人员在强制隔离戒毒所内的生活,和以往劳教戒毒不太一样,他们从事的都是一些刺绣、养鱼、绿化和蔬菜种植等习艺性、康复性劳动,大部分时间用来接受体能训练、心理治疗以及上课学习。

  “我们投入几百万资金购买器材设备,邀请北京体育大学老师来教授五禽戏等锻炼方式。”天堂河强制隔离戒毒所副所长李冠军告诉记者,劳教戒毒重在矫治吸毒人员的思想和行为,而强制隔离戒毒认定吸毒人员是违法者、病人、受害者,矫正其思想行为的同时,也将心理矫治放到重要位置——原来的劳教民警从管理者的角色转换为帮助者。

  据了解,戒毒人员的衣服、被褥由所里统一发放,每人每月有10元零花钱。所内有小超市,戒毒人员可以购买生活必需品,但是小超市内不卖烟酒。

  戒毒所综合楼里有一间教室,教室内有模拟的KTV包房、卧室和卫生间。“这是心理康复的毒品考验室”,心理咨询师郑雯慧介绍,戒毒人员在这里进行毒品心理依赖的脱敏测试和治疗,根据强制隔离戒毒人员的复吸经历,有选择地使用,对其进行脱敏训练。

  在KTV包房模拟环境中,茶几上放着仿真的海洛因、冰毒模型。“吸毒人员处于自己以前吸毒的环境中,会有一些情绪上的变化。”郑雯慧说,曾经有一个吸毒者因为总用口香糖锡箔纸,一看见口香糖就忍不住想吸毒。毒品考验室就是要模拟吸毒者吸毒环境,对其反复刺激,让吸毒者再次接触这一环境时不会有吸毒的冲动,“如果心理没有什么波动,就说明他脱敏成功了。”

  一些戒毒者遇到心理问题时需要发泄情绪,戒毒所内设有发泄治疗室。治疗室四壁是厚厚的软包墙壁,发泄物有充气假人、橡皮球等,保证戒毒者发泄时不会自伤或伤到别人。“但是我们不提倡他们过多用暴力方式缓解压力”,郑雯慧说,在戒毒者发泄完后,他们会对其进行心理疏导,引导他们用更平和的方式缓解压力。

  “四进宫”的瘾君子成为禁毒志愿者

  “回想起自己从1994年开始吸毒这些年的经历,我最想说的是毒品这东西,千万不能沾啊!”在和天堂河强制隔离戒毒所一墙之隔的天堂河戒毒康复中心,51岁的老盛说,这段生活好比噩梦。

  和所有吸毒者一样,老盛脸色发灰。一旁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老盛现在有150多斤,两年前刚到康复中心时,这位一米七五的汉子体重不足110斤。

  老盛说自己属于十多年前最先富起来的那拨儿人,因为所在工厂效益不好,就办了停薪留职,和几个朋友一道做生意。有一天,朋友拿来了一包白色粉末,让老盛模仿他的样子,倒在一张锡箔纸上,用打火机点着,烟雾冒出来时,鼻子凑过去吸。后来,老盛和两三个朋友经常凑在一起吸,再也离不开了。他们吸的东西,叫海洛因。

  “那几年吸的海洛因都是通过朋友从毒贩子手里买,最多一天能抽1000多块钱的。发现存折上的钱不多了,就每天少抽点儿,百八十块。”

  1997年的一天,老盛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吸毒时,被警方抓获,送进劳教所强制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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