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吧小百合酱》剧照没什么能够阻挡,日剧对题材突破的向往,霸道和尚爱上我、一对百合一对基、主妇不伦把腿劈……人类终于满足不了日剧编剧创新的需求了,《奔跑吧!小百合酱》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突破禁忌,明目张胆地在人与马头人之间制造粉红气泡,赤裸地揭露了近年来在人类中广为流行的马脸喜好——美有马男波杰克,英有神探夏洛克,日有马女小百合,马脸大概是仅次于网络爆款锥子脸的脸型了。
这部日剧让人细思极恐的是,小百合是人马交的结果,妹纸的母上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动物恋者!
《奔跑吧小百合酱》剧照,爸爸是一匹马……
对动物产生爱情和性欲者即是动物恋者,英文称之为zoophillia,后缀phillia来源于古希腊语中的“友爱”,虽然动物可能并不这么觉得。将欲望转化实际行动的人被称为bestiality,与中性的zoophillia不同,bestiality包含负面意思。这两个词在动物恋者身上时常混用,用法或许与使用者的主观判断无关,毕竟不是所有和动物发生关系的人都对动物怀有爱恋之情,也不是所有对动物怀有爱情的人都会与之来一发。
当然,纵观古今,人与自然的故事和人与人的故事一样,数不胜数。
有时,这些故事是为了作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比如褚人获《坚瓠续集》卷一引《文海披沙》,历数中国历史上著名与非著名的人兽关系:“槃瓠之妻与狗交。汉广川王裸宫人与羝羊交。灵帝于西园弄狗以配人。真宁一妇与羊交。沛县磨妇与驴交。杜修妻薛氏与犬交。宋文帝时,吴兴孟慧度婢与狗交。利州妇与虎交。宜黄袁氏女与蛇交。临海鳏寡与鱼交。章安史悝女与鹅交。突厥先人与狼交。卫罗国女配瑛与凤交。陕右贩妇与马交。宋王氏妇与猴交。“又引《耳谈》:临安有妇与狗奸。京师有妇与驴淫。荆楚妇人与狐交。”数量上的优势表明,从早先流行骂“狗日的”,到现在流行的“日了狗了”,狗果然是人类各种意义上的好朋友呢。
古印度壁画作品有时,这些奇闻异事一样的故事听上去还有点小伤感,比如嚼舌头大师纪晓岚所著的《阅微草堂笔记》,卷十二中就记述了这样一段禁断的爱恋:“乌鲁木齐多狎邪,小楼深巷,方响时闻,自谯鼓初鸣,至寺钟欲动,灯火恒荧荧也;冶荡者唯所欲为,官弗禁,亦弗能禁。有宁夏布商何某,年少美风姿,资累千金,亦不甚吝,而不喜为北里游;惟畜牝豕十余,饲极肥,濯极洁,日闭户而沓淫之,豕亦相摩相倚,如昵其雄;仆隶恒窃窥之,何弗觉也。忽其友乘醉戏诘,乃愧而投井死。”大意是,在啪啪啪声响彻的城市乌鲁木齐,年轻帅气的纺织品销售企业总裁与母猪中的白富美灵魂相爱、肉体契合,却被世俗的眼光与杀人的流言拆散,一个堪比韩剧的悲惨故事。
有时,这些故事是大师的黑历史。《吴宓日记》载,全中国最懂明末名妓柳如是的大师陈寅恪在巴黎求学时曾隔墙窥视男女交欢,“男与男交,女与女交,人与犬交,穷形尽相。每观一次,需钱凡三佛郎”。
鲁本斯的名作《勒达与天鹅》。这一主题拉斐尔和塞尚也都画过。有时,这些故事是人类伟大历史的一部分,比如希腊神话,就是一部花样百出的人兽交的故事,宙斯化身白牛和欧罗巴公主辛勤耕耘出了欧洲大陆,化身天鹅攻陷公主勒达……
在人类历史中盛行生殖崇拜的阶段,人与兽进行性行为是祭祀的一部分,用以祈祷万物生长、土地丰饶。
中东地区较早地以法律形式禁止了人与兽之间的这种行为,但显然并没有禁绝,十五世纪的插图中仍然能看到人与人类最好的朋友互动的场景。
15世纪的伊朗画作现代文明历程中,针对人兽交的立法普遍较晚,多数出现与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法律对人兽之间的行为持负面态度,法律中使用带有负面含义的bestiality,惩罚与动物进行性行为的人,但目的并不是肃清这种行为,而是为了保护动物的权益,保障动物福利。比如强奸马的人比强奸人的人还多的瑞典,只就对动物造成伤害的性行为做出处罚。
许多国家禁止人兽交的立法是由动物保护组织发起的,比如丹麦。对,就是因为女星刘涛价值四百万珠宝遭窃,驻华大使馆被送上娱乐版的国度。丹麦动物红灯区发达,在欧洲国家纷纷针对人兽交进行立法的大环境下,这里成为动物恋者的天堂,整个国家在欧洲的声誉都坏掉了,但最后还是丹麦动物伦理委员会站出来替动物说“不”,假手农业部推动国家禁止人兽交的立法。
另外一些国家,人兽交立法的起因则是个别震惊舆论的事件。美国全境有三十七个州立法禁止人兽交,华盛顿州和弗罗里达州的相关立法都是因为个别事件:前者是因为该州一名男子和一匹马玩脱至死;后者是因为一名男子与保护区里的海豚保持长期性关系被眼睛雪亮的群众发现。
有些国家比较极端,干脆以法律禁止单身男性养殖雌性动物,比如南美洲的秘鲁。
也有的国家不把人兽交视为违法行为,而视为一种精神疾病。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四版)》已经将恋兽癖移出了精神疾病的范畴,但新西兰仍旧坚持自己的法律于1989年对这一问题作出的判断。
至于马面人小百合奔跑的狭窄国土上,似乎没有在法律上判明人兽关系中的红线,不过日本的色情产业从江户幕府时期就发掘人兽这一大尺度话题的商业价值。比如著名的小黄图画师歌川国贞就在《南总里见八犬传》里直观大胆地描述了人类与人类的朋友最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