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曾任职天津电视台编辑兼记者的千波(辛千波,生于天津)和田地、吴棣三驾马车合作写了好些小说,例如小说合集《留学词典》,大多是关于男女问题的。她自己创作的中篇小说《结婚记》(《东华时报》2000年6-8月连载),是她重要的一部作品。这是四个当年一起租房子的中国大陆留学生王老五,在1989到1999的十年跨度间,如何在澳洲扎根、成家立室的故事。小说写出居澳华人从留学生到新移民的历史性转变,以及他们生活、爱情、婚姻的种种遭遇和变迁,塑造了一系列生动有趣的人物形象,贯穿着一段令人荡气回肠的罗曼史。
千波较早前写出的《绿蜥蜴咖啡室》,编进小说合集《她们没有爱情》,而且作为第一篇(页7-14),可见她对其很重视。故事中的“我”是咖啡室女招待,在中国的时候,和同学谈情说爱,可惜最后劳燕分飞;在澳洲,“我”和其名叫韦恩的顾客、一个此地一家小电视台的编辑、自命怀才不遇的艺术家,搭上关系。一般他们见面就吵架,吵完架就上床。“我说,操你。他就自动脱裤子。”有一段这么描写:
我不记得我怎么搭上韦恩,或者,是韦恩搭上了我。我卖咖啡,他喝。就这么简单。韦恩有时很敏感,患有中枢神经脆弱症。一犯病,就问我,咱们结婚吧。我说,那你先求婚呀。他果然双腿跪地,祷告,作揖,表演莎士比亚悲剧。病好了,就不提结婚不结婚的事了。日子照样过,我周末去他家,他的房子比我的大。(《她们没有爱情》,页9)
《绿蜥蜴咖啡室》故事不完整,尽是些碎片,让人感觉惘然,若有所失。萧虹博士在她的序中说,千波风格比较接近现代派,也略带后现代的嬉笑怒骂。在所有女作家中她也许是最重技巧的;她不是旨在说故事,而是利用意象表达某种现实。千波的意象令人难忘。她的荒诞意识使她的故事带有浓重的黑色,尽管它们是抑郁的,却绝不流于伤感。她只是用她老练的笔调,轻描淡写地勾勒出那些绝望的情景。她很懂得控制自己的笔,不滥用笔墨。(萧虹,同上,页3)。
另有论者也说,千波的语言很畅快,像一把形状秀美的果刀,自如地挖出不少人心深处纠缠着的枝叶根茎。千波追求雅,是一种少数的聪明人。就像她的一篇小说中的人物“梅”所想的那样,她是从大学里走出来,脑门儿上写着“骄傲”的聪明女孩儿的感受。傲气而颓废心理描写,加上那种“玩世不恭”的语言,形成千波鲜明的风格。(安东,《没有完成的信──评田地、吴棣、千波三人小说》,《东华时报》1999年11月11日)
千波很有些横流溢出的警句。譬如她说:“上床不一定产生爱情,但不上床则一定没有爱情。”写小说于她是一种游戏。她说:“写小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如果你不把责任、使命、留名青史这类沉重而吓人的东西抡到自己肩上的话。就像做爱,它是另外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可是如果你老想着一定要坚持三个小时以上,一定要完成七十二种花式,还老担心自己够不够尺寸,那么终有一天,你得阳萎。所以我不太能理解‘创作痛苦说’。”(千波、田地、吴棣,《三个人的游戏──我们为什么一起写小说》,《东华时报》1998年12月17日)
在澳华文坛,写性爱情欲的还有其他作家不少作品。如论者所说,在人类审美与艺术创造领域,死亡与性爱往往被并列为两大永恒主题。假如说死亡作为生命的临界线而返照出生之意义,那么性爱则为人类生命点缀了光彩陆离的斑斑点点;如果死之于生的意味是间接的,爱之于生的意味则是直接的。这个论述具有普遍意义。但如果针对澳华留学生文学给予评论,其性爱情欲折射出的多是痛苦而不是享受的体验。就像为本文开头所说,性爱情欲对于当时中国留澳学生那个群体,既是一种难以摆脱的诱惑,又是一场扑朔迷离的梦。作为一种探讨的对象,我们可以从中看到那个群体的挣扎与进取,并看到澳华作家在这个内容上如何表达他们的认同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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