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动物关注度高,经费多,但科研空白也几乎都被填满了,蚂蚁这些更容易出成绩。”张礼标说得很实际。谭敏的念头则带着小女生特有的浪漫色彩:“第一次在显微镜下一看,才发现它们有一层温柔的、淡金色的绒毛,太好看了!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张礼标后来被中科院动物所张树义教授选去研究蝙蝠。上个世纪90年代末,在张树义启动蝙蝠研究之前,国内关于蝙蝠的科研几乎是空白一片,还停留在“文革”前的水平。“当时蝙蝠研究的经费很有限,关注度更是没有,很多研究者也很茫然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研究。”张树义回忆当时带的研究生:很多人不知道下一步职业如何规划,先随便读个研作为求职跳板;只有很少的人早早明确自己的热情所在,并决心投身研究事业。张礼标是张树义心中的第二种学生。“从一开始就非常明确,他说我要做科研。”
那时,张礼标对蝙蝠一无所知,但有一股特别顶真的劲头,没多久就追上来了,每天开口闭口全是蝙蝠。科学松鼠会成员张劲硕博士,当时还是本科生,回忆初认识的张礼标:“个头不高,看上去像个小孩一样,还以为比我还小。”张劲硕是北京人,爱贫能侃,“当时一群年轻人在一起,满口都是理想主义,个个宣称要一辈子做科研怎么怎么样。”这样的场合里,张礼标是沉默微笑的那一个。张劲硕后来发现,爱谈理想的都是大城市的孩子,对于从广西农村来到中科院的“标哥”来说,坚持不放弃不是他的选择,而是必须的。“当年那些理想主义的师兄师姐,几乎没谁还在做蝙蝠研究的。”
张礼标是为数不多的坚持者。硕士博士六年期间,他几乎都在和一种只有拇指大的小蝙蝠——扁颅蝠打交道,研究这种栖居在竹洞里的小飞行者的饮食起居。张树义称赞张礼标:“他不是我最最聪明的学生,但一定是我最最勤奋和踏实的学生。”
2006年,张礼标来到广东省昆虫研究所工作。说是昆虫所,其实还研究鱼、鸟,什么都有,“我们考虑改成动物所或禽兽所。”张礼标调侃说。而在这里,他开始迷上了犬蝠。
这时谭敏正读研一,张礼标回母校找周老师“要人”。搞蝙蝠研究野外作业很多,他想找个男生,挑中的正是谭敏的男朋友叶建平。一心想和男友在一起的谭敏小声申请:让我也去广州吧。
“要抓蝙蝠的,你不怕吗?”张礼标问。
“不怕。”谭敏壮着胆说。其实,她只模模糊糊记得小时候看过那些黑色的小精灵在夜空乱飞,或者从屋檐上啪地掉下来,把她吓个半死。她希望它们不要太丑——就算丑,为了爱情,她也忍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广州,谭敏看见了自己的研究对象——犬蝠,这种小家伙长着一张倒三角的脸,像只小狗,挥舞着一对黑袖子,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并非搞笑的研究
当时正是年底,是犬蝠一年两度的交配高峰。蝙蝠的交配行为当时在国内也是研究空白,新来的谭敏便决定以此作为课题。在观察过程中,他们发现犬蝠在交配时会出现令人惊奇的行为——“小夫妇”俩用后足倒挂在蒲葵叶上,雄性叼着雌性的脖子,以后入式进攻,与此同时柔韧性极好的雌性会弯下腰,在交配的同时配以口部辅助行为。高难度动作!
这在动物界中是罕见的现象,谭敏和张礼标当即决定继续观察。现有的样本数据太少,他们需要更多的犬蝠,“犬蝠夫妻生活观察小组”便开始了捕蝠之旅。
那正是春天,万物生长,犬蝠们一只只倒挂在高高的蒲葵树上。雄性提供房产——用牙齿打造出属于自己的蒲葵屋,就会有一小群雌性飞来。五六只犬蝠栖息在同一屋檐下,过着和谐的一夫多妻制生活,不过雌蝙蝠有时也会红杏出墙,飞到外面生下不知是谁的小孩。
整个三月,张礼标带着学生谭敏、叶建平和张伟逛遍了广州的公园和大学。一开始他们常常空手而归,“也不沮丧,就当春游。”谭敏说。后来,他们慢慢地总结出了规律:犬蝠喜欢栖息在十米以上的高处;犬蝠属果蝠,所以蒲葵树落下的小果核也是他们安家落户的明证。
于是,他们用细钢管去捕蝠,发现太硬,便找那种十多米长的竹竿。“竹竿顶装一个网兜,中间收腰的,往蒲葵叶上一顶,小蝙蝠们就落进来再也飞不出去了。”这种收腰捕蝠器是张礼标亲手缝的,多年的野外捕捉训练,让他成为一名针线活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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